暴马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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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花语丁香花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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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样,第一次知道丁香花是在语文课上。初中的课堂上,老师柔情地念着《雨巷》,“丁香一般结着愁怨的姑娘”便“撑一把油纸伞”住进了我的心里。为什么会被这样的句子打动?因为秀丽朦胧的江南巷陌?因为姑娘的愁怨和怅然?因为这淡淡的一见钟情的诗意?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总之,我被这首诗迷住了,被戴望舒迷住了。同在时将我迷住的还有丁香。

我没有见过丁香花,即使不久之后唐磊将她唱遍了大街小巷,我依旧没见过。我从未想象她具体的样子,我只是觉得,她的花儿一定不太大,散着淡淡的香味,这味道能勾起人心中最温柔的回忆,让人觉得幸福,却又为幸福的易逝而感慨,于是怅然若失,淡淡哀伤。

此后,我与丁香在诗词中继续偶遇。在关于丁香的诗句中,我最喜欢的一句是“丁香空结雨中愁”。读这句诗,我重新想起《雨巷》,想起丁香、雨和愁怨。原来,即使作为一首现代诗,《雨巷》的意向、《雨巷》的抒情都与传统诗歌如此契合。也正因此,朦胧烟雨中的丁香成了最为形象的惆怅,定格在我心里。

然而,我终于同真实的丁香相遇了。上大学时,宿舍楼下种着一棵树——说一棵不太准确,具体而言,这是两棵根茎交织在一起的树,一棵是女贞,另一棵有着扁圆心形的更为柔软的叶。我很早就发现了“这棵树”的异样,盼着将它认个清楚。春天,机会终于来了——长着圆乎乎心形树叶的这棵开出了串串洁白的四瓣小花,嗅一嗅,空气中满是它散出的雅致香味。

是什么呢?噢,也许是丁香花吧!我就这样毫无根据地将这花儿认成了丁香。幸运的是,就如一场注定的缘分,我并没认错。那天天气很好,白丁香干净纯粹地开着,花儿带着光和影,和着微风摇曳。它安静地生长、安静地绽放,就像邻人的小家碧玉。只是这小家碧玉却简单得很,从未经历世事,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不知“愁”为何物了。这就是我对白丁香的第一印象,直到今天,我的印象依旧没有变过。

相较白丁香,紫丁香也许才是诗人笔下那个“结着愁怨”的形象吧。她的颜色、她的芬芳,带着些许思念的味道。而那情意却并非浓得化不开,它淡淡的,如同丁香的颜色,它自然而然,如同丁香的气息。

说这些的时候,我并未考虑阳光。

当Judy将几枝紫丁香插进透明的玻璃花瓶,捧着瓶子站在阳台上的时候,三月的阳光恰巧透过窗子洒在丁香花上。那一刻,丁香的美无法用语言形容。我知道,我此前关于丁香的“偏见”——那个同雨、同忧愁有关的偏见将要远去。“偏见”不是坏事,它在我年幼的心里早早种下了与丁香有关的故事和审美方式;“偏见”远去同样不是坏事,因为我并未忘了雨中的丁香,我只是又被阳光下那个梦幻、轻灵的丁香打动了。

此刻,别无他想,唯愿春日的书桌前,有一瓶丁香为伴。

?Judy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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