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马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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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2/6 17:49:00

低头写我南边甚,抬头唱我北边深。

方圆千里狂歌起,浪天漫地好纯真。

评论的过程是势均力敌,评论的终极目的是和谐共赢。

Sophos洞烛世界,呈现思想与现象。

生活的未来是小说,小说的未来是电影,也会有戏剧,戏剧即生活。

《南极绝恋》于年完成初稿,14年完成终稿,不像柏拉图的《会议》篇、老子的五千言,需要后人去掘地三尺地考证是否为作者本人所写;也不像《红楼梦》那样引来诸学者人士的众说纷纭以及其复杂的人物谱系让人倍感困惑——它就是一部现当代的作品,如果提至文学大作的高度,或许有些夸张;倘若仅限于“都市爱情”的网红,又未免没有发觉到作品的价值。也许它其中有些曲折的情节、作者非陌生化的语言文字时时让读者产生共鸣,甚至导引向升华,但细细阅读,它又是一则淡淡的故事,一部骆以军式自言自语的“谴悲怀”式的生死书。

尽管如此,我们仍不能放弃其文学的价值、思想的道路,作品中所呈现的雪白世界、男女感情、人类与环境、宗教与生死等问题,无一不是从古至今先哲先贤所在探讨的——作者在《南极绝恋》中呈现和思考的主题是什么?主题是如何被提出的?最终又如何被解决?作者是如何引导我们到达真理的?

当然,我们也不能陷入此高高在上解读者的思维怪圈——或许,这就是一部简简单单的,放置在极境下的感人故事,只是段,从东京的爱情呼叫转移到了南极的一段爱情而已。

《南极绝恋》——非陌生化语言下的意象与实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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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

如果作为单纯的读者,当我们面向小说本身的时候,可以直观得到的信息是,这就是一个关于在荒岛冰原里,一对苦情儿女的故事。一方面,从故事发生到结尾的时间纵轴来说,两人从初识到生死与共再到相爱而后到相爱后的不离不弃,都是客观显现的文字描摹、画面展现;另一方面,以男女主人公所在的空间横轴来看,他们处于世界两极中的一极,而在这最南边的一极里,二人又处在一个飞机坠落地、翻过的留作六座山脉、渐渐失去物资与食源的苹果屋。一望无际的冰雪覆盖着的山脉、冰冷刺骨的薄冰之下的海水、剩余的罐头与暖气、毫不惧怕人类的贼鸥——周围环绕的生态世界就是故事所发生的环境,而环境中的主角,就是一位在想着“天上的事”的活得或许也不如意的活瘸子,和一位只想着“地上的事”的富贵得没有春天只有寒冬的王老五。

然而,所有的解读不可以也不能够绝对地评判一部作品,不论是作为普通读者还是作为专业评论员。当我们在阅读的过程当中,我们是与故事的主人公共在的,也更是与描绘出生动故事的作者同行的。这也就是说,假使这是一场谋杀案,那么,其实所有人都是共犯。因此,书中主要的“两个人”就不再是扁平化的两个人,而是众人所理解的、感受到的三维的立体的两个人。于是乎,“人格被放下,人性被拿起”。当解读人物的时候,所谓的人格评价需要暂且的搁置,因为所谓的世俗伦常审视之眼,往往会让我们错失观察思考的大好机会;而倘若从人性的角度去分析,或许我们会更容易发现,故事发生的合理性、人物自身更多元的色彩,以及作者所苦心铺陈的种种环节和所想表达的多重界面。

那么,到底有几个“人”(如果我们规定“人”的边界不再是日常所说的“常人”的话)存在于这部小说当中呢?作者又是如何安排他们的出场顺序和赋予他们不同生命值的呢?

我们说,这里有三对“人”,也即三层谱系关系。

首先,从最大的层面划分,自然和代表着文明的人类是一层。无论是小说部分,还是作者的后记部分,人与自然的力量抗衡与和谐共生,是通篇存在的基础和终点。

小说部分,作者共安排了十四章。从标题来看,每章之间都有着环环相扣都紧密关联。但如果仔细寻思,不难发现某种似乎是巧心安排的结构性。最简单的划分是:第一二章为故事的“前戏”,第三至六章讲述征服第一轮死亡降临的危险情境和征服后解决基本生存界面问题的初始阶段;因为从逻辑上推演,矛盾冲突绝不会戛然而止于只是觅食和山崩地裂,所以就有了七到十一章的布陈。在这一阶段,“无法相信的”坠入裂缝后险象环生和停止寻死之念想,都需要“去相信”——而以为是希望之信物的“陨石”,却要学会去解放所谓诗意和万古凄美。迷路也好,雪盲也罢,都是人与自然的斗争与共存。然而,人并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甚至绝望之后会变得毫无抵抗的力量,在小说的第十二到第十四章,作者先安排主人翁弹尽粮绝,然后推使他们找到了极光站,完成了“伟大的感情”所渴求的落地以及“微观的爱情”所亟待的升华。这时候的人与自然,达成了最完满的和谐。

其次,从生存的状态划分,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是一类。

显性看来,整部发展流动的篇幅中,只有一直在情节中的两个死活难测的活人、最后出现的极光站科考队员,和一个开篇就提及的逝者飞行员和后续发挥一两“效用”的死者金发女孩。活人和死人,在物理形态上,在极寒极净的情态下,有了一定的分野。

然而,死人与活人的分野,即便是在如此处境之下,也并非具备完全绝对的界限的。从文本出发,最明显的便是富春几次与金发女孩的“过招”。第一次是女孩留存最后一丝气息望着富春,待富春走近时,她又停止了脉搏的跳动;接着他为她合上双眼,她却死不瞑目;然后他用行李护住她的身体以免受贼鸥的攻击;再后来,富春从死者身上取下对生者来说至关重要的一只足以抗拒严寒和继以行进的鞋靴。生与死是具有承接性和仪式感的。尽管这道程序在故事建构的环境下显得不是那么起眼也没有那般壮烈。因而,当时已死的死人和当下存活的活人,在肉身的接触、物件的流转过程中,实际上是完成了某种生命的经停与交接之使命。

同样,活人与活人之间,也同样蕴含着丰富的生命伦理之辩。对于最后出现的科考队员来说,两位主人公是未知的存在,正因为未知,所以坠机事件无从知晓,所以“生还者”的概念并不存在,而生还者真实存在的事实更加不可证实;对于富春和如意来说,虽然他们知道可能存在人类、存在中国科考队员,但是他们从一开始面对的就是飞机坠落后即刻死亡的亡者,以及二人侥幸存活在荒原小屋后一望无知的或许就是死亡的未来。并且,在富春找到最终的生存出口之前,富春经历过几次生死险境,而如意也成为过抑郁或自杀的具备前科之惯犯。所以说,活人与死人,也是多维度呈现的。

最后,从生物的种族区别,人类和动物是另一层。

在这光怪陆离的南极大陆,物种依然丰富。鸥鹭、企鹅、海豹、游鱼,还有人。在人类学习如何与自然共生的情况下,人所要面对的是比人更适应这片原野的动物。或许它们没有发达的思维、超越的科技、数不尽或数得尽的钞票——但它们是实实在在且世世代代栖居于此的大咖元老。人类,到这里来,或许是有求于之、有损于之的。例如,破冰船凿开了它们的家园,可能让一个大家族的海豹分居两岛;或者是,人们学习鲸鱼和海豚,因而有了声纳技术。还有,就是有人想做南极婚庆,想要企鹅作为伴娘伴郎团——富春的目的,汲汲于金钱却有情有义的富春,他或许是要有求于这些动物的。

但自坠机还生后,他遇到的主要是贼鸥。全篇多处出现贼鸥,都是男主人公在觅食、在挣扎中所遇到的最强有力却也最软弱的动物。它们虎视眈眈于富春的零星海鱼,就像富春心心念念于一笔笔的钱哗哗入账,一个个的部门井然有序;它们与他斗争却逃跑,如同他有时候也不敢真正面对所谓的尴尬、失败、窘困。但是在南极,他在与贼鸥斗争的过程中,一次次洗净了自己,一回回摆脱了阴影,开始慢慢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感化他的,正是如意与企鹅小胖。

可以说,“善有善报”,二人经历众多,却在冰天雪地里能够享有家的温馨,离不开作者对“三口之家”的设计。或许,“善有善报”在这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迷信,也不仅限于二人之间的感悟,更在于,“耿耿”之企鹅叫声下,生命最洁净的纯度和理想最透明的高度。善在这里得以为善,是因为恶在这里得以为恶;也是因为,人,用穿透自身的力量,观照世界、关切自然、观自在内心深处。也唯有在极净的时空维度内,善恶交错,众生好度。

在此,当我们再度回归一开始的话语当中,“人性”是否比“人格”,在这部作品当中,更为值得讨论?(显然,富春的人格内,那视金钱如一切的部分坦坦荡荡又让人觉得有些可恶;而如意的本格中,那视金钱如粪土的部分赤赤裸裸且让人觉得清高自傲)但当一切交错的时候,便有了化学反应,便激化了矛盾下的和谐,水至清则无鱼,相爱则不想忘于江湖。是人际,人迹,也是神迹。

编辑:枝裕之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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